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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 |
號角響起的呼召 約翰.雷克 「使徒行傳」第十三章是講述保羅被按立為使徒,以及神差遣他出去傳道的故事。保羅在「使徒行傳」第十三章以前的時期,從未自己寫到他為使徒。當「使徒行傳」的作者寫到第十三章時,保羅已做了十三年的宣教士與教師。他被按立為使徒,便是記載在「使徒行傳」第十三章裏。當時的人,真正被神呼召後,就不會有學徒的懼怕了。 在事奉上,保羅的經歷一直在增長。當他開始出去傳道時,絕對是受到神的呼召,並且明確知道神透過亞拿尼亞向他表示:服事絕非容易的事,而是一項危險的工作。神向亞拿尼亞說:「起來!往直街去,在猶大的家裏,訪問一個大數的人,名叫保羅;他正在禱告。……他是我所揀選的器皿,要在外邦人和君王,並以色列人面前,宣揚我的名。我也要指示他,為我的名必須受許多的苦難。」(徒九11、15-16) 這便是神榮耀的以及被釘十字架的獨生子耶穌基督告訴亞拿尼亞對使徒保羅所說的話。保羅不會生活在神聖的喜悅之中;頭頂上總有光環隨著;享受天堂似的時光;出門有高級大轎車代步。相反,他要面對最嚴峻的時刻;處於絕望的掙扎;遭遇可怕的經歷。在聖經史上,還沒有人比使徒保羅忍受更多的苦難。他在給哥林多聖徒們的書信上,曾列出了他所遭受的諸多折磨:「被猶太人鞭打五次,每次四十,減去一下,被棍打了三次,被石頭打了一次,遇著船壞三次,一晝一夜在深海裏。又屢次行遠路,遭江河的危險,盜賊的危險,同族的危險,外邦人的危險,城裏的危險,曠野的危險,海中的危險,假弟兄的危險。受勞碌、受困苦,多次不得睡、又饑又渴,多次不得食、受寒冷、赤身露體。」(林後十一24-27) 他們剝了保羅的衣服,執刑的人以最厲害的鞭齒來鞭打他,一直打到他皮開肉綻為止。他無助的倒地,早已不省人事。然後他們向他潑了一桶鹽水,為的是避免傷口生蛆。接著就把他丟在地牢裏,任他自行復甦。那就是作使徒的代價,也是奉神呼召與服事的代價。但是神說:「……要在外邦人和君王,並以色列人面前,宣揚我的名。」(徒九15)保羅的確夠格作為神的使者。 親愛弟兄姊妹,我們已丟棄了像保羅那樣奉獻的特色。在我們這個世代裏,神一直在設法恢復那種特色,然而在這方面,神並未能使一般的宣教士有多大的進步。某些姊妹所稱呼那種宣教士具有自由選擇另類的呼召;那不是屬天的呼召,也非神的呼召;如果必要,有條件面臨死亡的呼召,那絕非是使徒保羅所具有的那種呼召。 你們要知道嗎?為什麼神不在世界其他各地,而唯獨在南非傾倒祂的聖靈?這是有原因的。我在下面舉的例子就可說明它的原因。我們一度曾有一百二十五位宣教士被派到偏遠地區工作。我們這個團體尚屬初創,所以不為世界其他地方所知。南非距任何一個歐洲國家都在七千英哩之外。英國與美國的距離也有一萬英哩。當我們的財務十分困窘,在這種可怕的窮困襲擊下,我們只能咬緊牙關忍下去。我曾有一度在窘困時,連一張十元的鈔票都不能給主的工人們寄出去。甚至連每人兩塊錢也寄不出。形勢是極度令人絕望。我們做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我真不願意負責,在不確知他們的生活情況下,還把他們以及他們的家眷留在那偏遠之地。 我們在總部的一些人,在某些狀況下,賣了衣服,賣了家中的傢俱,賣掉任何可以賣的東西,好能為那一百二十五位宣教士返回參加會議的路費。 一天晚上,會議正在進行中,我被一個委員會請出會場一兩分鐘,因為大會中他們要單獨談一些事情。於是我就走出會場去餐廳喝杯咖啡,然後再回到會場。當我再走進會場,發現他們已將座位重新安排,成橢圓形;在一端擺著一張小桌,桌上有餅和酒。老爹范德互,代表一群同工對我說:「雷克弟兄,在你剛離開不在時,我們大家討論後得到一個結論。我們決定請你來主領聖餐,我們要返回我們的工作地點。即便是要徒步回去,我們也要返回工作地點;即便是要餓死,我們也要回去;即便我們的妻子會死去,我們也要回去;即便是我們的孩子會死去,我們也還是要回去;即便是我們自己死去,我們更要回去。萬一我們死了,就請你來埋葬我們吧。」 翌年,我埋葬了十二位宣教士、十六位妻子以及九名孩童。據我的估算,如果他們有一點點一個白種人的食物所需,那十二位宣教士,連一個都不會死。朋友們,當你們要找出神的大能,何以從使徒時代以來,從未像如今這樣臨到南非,這就是給你們的答案。 耶穌基督將殉道的精神注入我們的職事裏。耶穌以誓死的精神來建立祂的職事。當祂在最後一夜與門徒聚在一起時,祂拿起杯來說:「這杯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約。」(林前十一25)親愛的弟兄姊妹,這個「說」字非常有意義。因為那是耶穌對十二門徒所立的誓約。接著祂說:「你們都喝這個。」(太二十六27) 朋友們,與耶穌基督在那裏為誓約同飲的門徒,便進入了與祂相同的約定與決心。那也是立約之真義所在。人們自從那久遠的世代以來,都是在酒杯中為他們自己立了誓約。將軍們令他們的軍隊立了視死如歸的誓約;在競賽中也有這種習慣。感謝神,耶穌基督也永遠對教會將祂的誓約聖化。 「這是我們立約的血。」「你們都喝這個。」讓我們為這世界而死的決心合而為一。你們的血與我的血調在一起。「這是我立約的血。」這是我對你們的要求,也是你們最高的特權。 親愛的朋友們,沒有可信的史冊能告訴我們,是否耶穌的門徒沒有一位是壽終正寢的。我們知道,至少有九位是殉道而死的,也許全部都是。彼得是死在十字架上;雅各是被砍頭;多馬還沒有等十字架做好,就被釘在橄欖樹上了;約翰被宣判,要在以弗所被下油鍋處死,但神救了他。由於劊子手們拒絕再重覆行刑,便把約翰放逐在拔摩島上。約翰根本不在意這些,所以從未提起。他說:「我約翰,……為神的道,並為給耶穌作的見證,曾在那名叫拔摩的海島上。」(啟一9)這已經說明得夠多了。約翰已委身於耶穌基督,不論生死。 朋友們,那批跟從我的宣教士沒有食物吃,也沒有衣服穿。有一次,其中一位宣教士由於中暑,神智不清而迷失方向,而我卻按照他雙腳所留下血跡才找到他。還有一次,我尋找我的一位宣教士,他是二十二歲的英國青年,出身有五百年歷史的英國國教宣教士的世家。當我到達一個土著的村莊,那老酋長對我說:「他不在這兒,他出去山區了。您知道,先生,他是一個白人,他還沒有學會光腳走路。」 那就是五旬節教會在南非所作出的那種奉獻。那也是為什麼我們在南非有十萬土著信主,那也是為什麼我們竟然有一千二百五十位土著宣教士;那也是為什麼在南非,我們擁有三百五十間白人教會;那也是為什麼在今天,【譯者按:時間是在十九世紀末】我們是南非增長最快速的教會。 我並非以一種希望來慫恿你們,宣道的路是容易走的。我奉耶穌基督的名來呼召你們,今晚有人願意為傳講耶穌基督的福音被任命,願意走耶穌所走過的路,使徒所走過的路,早期教會所走過的路,那是勝利之路,不論生死。歷史學家宣稱:「殉道者的血就是教會的種籽。」親愛的弟兄姊妹,這就是我們今天困難之所在,……我們的種籽太少,所以教會需要更多殉道者的血。 假使我應允男士們和女士們去傳講神兒子的福音,這也是我今天晚上所要做的,但那絕不意味著你們會有一間美好的教會,和諧的環境以及悠閒自在的時光,我要懇請他們準備喪命,那便是早期衛理公會的精神。約翰.衛斯理曾發起一次英雄式的呼召;他要求每一位傳道人都要「準備好來禱告,準備好來傳道,準備好來受死。」這永遠是基督教的精神。當有另外的精神進入教會,那絕不是基督教的精神;那是外來的精神,是一種女性化來替代英雄壯烈的精神。 在許多個時期,我與我的家人都以玉蜀黍粥來度日,但是沒有抱怨。我照常向上千的人傳道,而且對象並不是黑人,而是白人。當我的宣教士在工作場地,僅以玉蜀黍粥來糊口,我就不能吃餅,我的心跟他們是緊緊相連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南非的工作從未分裂;在一個國家之內,五旬節的教會從未分裂過。可是在數年之後,當那些吃南瓜餅的五旬節宣教士橫行在這個國家時,分裂的情形便開始出現了。準備為神的獨生子殉道的人是不會分裂的,當他們初次得到胃痛的毛病是不會發牢騷的。 巴德.魯賓遜講過他自己的故事,他曾經前往南部山區傳道,那是自他有生以來,頭一次沒有人邀請他去家中吃飯。因此,他只能睡在地板上,第二晚第三晚也是如此。五天五夜過去了,他的胃空空如也,開始咕嚕咕嚕直叫。偶而,他會停下工作對自己說:「放棄吧!你這個愚昧人!」可是他仍然繼續他的講道。那才算贏,那才會每次都贏。那也是我們今天所需要的,我們需要那些甘願避免走平坦大道的人。我剛開始傳講福音時,在主日早上,要步行二十英哩才能到達我的服事地點;講完道,在晚上再要走二十英哩路回家,我為耶穌及人們如此服事有數年之久。 在早期衛理公會有一位當地的老傳道人,他在每週六要步行一整夜,到達目的地講道;然後再於主日晚上步行一整夜,回到他的工作地點,那種辛苦是很平常的事。彼得.卡特當年宣教的年薪只有六十元,但他卻帶萬人歸主。 朋友們,我們談論奉獻,也傳講奉獻,但那是在今晚我心中所要求的那種奉獻,是要從天上得到回應的奉獻,也就是神會認可的奉獻,是我將五旬節教會向神立下誓約的奉獻。我要剝掉五旬節教會那種裝模作樣的虛飾,以及毫無意義的東西。透過聖靈,今晚耶穌基督呼召我們,不是要我們去追求豪宅,出門坐上一萬元的汽車。【譯者按:時約十九世紀末或二十世紀初的幣值】而是要將我們的生命——靈、魂、體放在服事的祭壇上。讓我們歡呼,你們就是那些準備為基督以及這榮耀的五旬節福音而殉道的人。我們向你們敬禮,你們同我們以及你們的主都是弟兄。 摘自:約翰.雷克生平——號角響起的呼召(A Trumpet Cal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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